2011年7月6日星期三

06-07-11 我们的形象

最近,由于这个课题如此频繁出现,我一直想得很多,思考关于我国的形象。首先,为什么我们甚至会想,有谁花这么多时间思考我们呢?其次,当他们这样做时,为什么我们会去关心呢?

但是,我们显然是关心的,因为我们似乎耽溺其中。主要的原因似乎是,如果我们在外国人眼中没有良好的形象,他们不会向我们投资,或者来拜访我们,因此我们将变穷。我们的生活水准因而取决于别人怎么看我们。

不理会他人嘲笑我们

这提醒我那些过去的日子,当时一些人说,我们不应举行任何公开的关于爱滋病毒/爱滋病运动,以防万一外国人认为我们这里有这种流行病,因此不要来了。我们从不认为,如果我们承认可能有一个问题,然而我们正在为此做一些事,而不是又一个宁可把东西扫到地毯下的国家,那么也许外国人可能给我们比较好的评价。

一个国家的形象,确实取决于您是跟谁交谈。当然,我们应感到自豪,我们几乎已是一个发达国家,拥有几乎是第一世界的设施:伟大的机场、伟大的公路、完善的购物广场。我们也有第一流的食物,相当好客的人民,尤其是对富裕的外国人。我们也许对那些没钱的人不很好,比如移民工人和难民。

另一方面,当我们的形象受到全球打击,因为我们企图鞭打在公开场合喝酒的妇女;真正鞭打她们,因为婚外生孩子;组织顺从妻子团体,并且性骚扰那些据说违反移民条例的妇女。或者,十三州中的一州宣布波哥波哥舞为抵触教规时,我们似乎相当不关心。我猜想,我们不理会人们嘲笑我们,只要他们仍然在这里花钱。 所以,形象,就像这个国家的公正,是一个移动着的目标。我们要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当男子在街道上危险地骑摩托车,什么都没发生时,我们投诉他们;当我们需要他们时,就让他们穿上红色丁字衣,称他们为爱国者。我们应把他们作为马来西亚公民的爱国典范,送去海外的国际大会。他们一定为我们的形象做出令惊叹的事。

我们也应派那天封堵摈城大桥的一批好人——显示示威造成如何不方便——去参加关于解决问题新方式的会议。当然,蓄意制造问题来解决问题,完全是一个天才构思!

和西方伪善分别不大

是的,马来西亚的人民,尤其是它的领袖,真的为我们在海外的形象做了令人惊叹的事。显然,作为一个温和的回教国,我们对于自己行为就像是较不温和的回教国——他们相当高兴地动用流氓和坦克来对付自己的人民——绝对不感到内疚。我们嘲笑西方的伪善,在需要暴君和独裁者时,就支持他们,但是,我们自己的分别似乎也不大。

我们的形象必须有时候反映那些我们要吸引的人的形象。我们要吸引中东和中国的裤袋涨涨的游客,那些地方的政府也不善待反政府示威。因此,不容忍这里的示威,只不过是我们的部分市场策略,就像在机场提供他们语言的广播,鼓励在市中心建立小阿拉伯村等设施,使他们宾至如归。也许,我们应在自己的旅游广告中提起它:“来马来西亚购物。我们确保没有任何东西阻挡你去商场的道路。”

扭曲自由人权概念

我们的领袖都是这样的知识巨人,自由与人权的概念已经扭曲缩小到只表示购物与赚钱的自由与权利。当某些领袖维护他们在数十年未步入的地方买东西的权利时,这是我喜欢的。突然关注小商贩——主要是外国人,向来从未借着他们的钱包获益,真令人感动。

所以,这取决于我们要凌驾谁的形象。在发达国家,数百万人可以非常和平地游行,完全不影响经济。实际上,他们的经济受到西装笔挺的银行家的破坏,大于街头反对随之而来的紧缩措施的示威。

也许,在阐明爱国者与叛国者的定义时,我们应看看大衣而不是丁字衣。(葆丛译)

文章来源:南洋商报 作者:玛丽娜·马哈迪 20110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