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虽早有蛛丝马迹,但确定林吉祥南下则是近期的事。极肤浅的理由是南马一带;尤其是柔佛从选举开始就不是反对党的地盘,不得贸然行动。例如在1969年大选,行动党只能在柔佛赢得一个州议席;1974年也是没有进展。
1978年赢得一国一州席(李高当选国会议员),较好一点的年代是1990年的大选赢得3个州议席,但国会归零。在1995年及1999年的大选,行动党在国州归零。
2004年的大选国阵席卷全局,反对党黯然失色,只有2008年大选的政治海啸,才使到行动党在柔佛州稍有起色,但也只比1990年战绩好一些,拥有1国4州席(余德华当选国会议员)。
这就是说,当槟、吉、霹、雪、丹掀起政治地震时,政治海啸并没有在柔佛州发生,形同柔佛是国阵的铜墙铁壁,任反对党怎样敲打,都是无功而返。不仅巫统固若金汤,就连马华也在柔佛一枝独秀,因此柔佛成了反对党的“黑区”。对林吉祥来说,柔佛也是最难啃的骨头,不小心还会被哽住咽喉而得不偿失,因此身经百战的林吉祥即使是在柔佛的峇株巴辖出生,但绝不是他的政治发迹地。
南征北伐几换选区
1966年,林吉祥辞卸新加坡的传媒工作后,就直接成为蒂凡那(当时人民行动党在马来西亚的唯一国会议员。他也是林吉祥的政治启蒙老师)的政治秘书。
1968年,他初试啼声代表行动党参加雪州沙登州议席补选,结果因三角战以600余张票之差败下阵来。
1969年大选,他物色另一个左翼地盘,在马六甲市区一战崛起。这一仗启开了林吉祥的政治长征;尤其是在1970年成为党秘书长时,他成了行动党不可动摇的灵魂人物。
林吉祥从此南征北伐,也多次更换选区,每次都似乎显得“师出有名”,例如在1978年移师八打灵是要收拾“叛徒”胡更生;而在1982年又回到马六甲也是要收拾“叛徒”陈德泉,但不幸他在怡力州选区败给马华的颜文龙。
虽然面对个人的挫折,但林吉祥依然挟其名气在1986年北征槟城,吹响“丹绒一役”。这应该是林吉祥在审时度势下的早有的盘算,因为放眼马来西亚能够改朝换代的除了槟州之外,其他州并不是行动党造势之地。再者,既然在1969年的大选林苍祐的民政党能改朝换代,自然没有理由林吉祥不能取而代之。果然在1986年及1990年槟州的选民给予林吉祥极大的支持,分别夺下10个州议席和14个州议席(差3席即上台执政槟州),个人也当选国会议员。但在1995年的大选林吉祥却在阴沟里翻船,变天不成反而断送了“丹绒三役”,行动党只剩一个州议席。这之中的复杂因素只能挑其一而言,那就是槟州人民试了两次改不成后,不敢再有第三次的改,担心改得不好把华人首席部长也改掉了。
承受痛苦失掉荣誉
虽然林吉祥保住其丹绒国席,但声势大不如前,只能在1999年大选作出最后博弈。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牺牲”丹绒国席转战升旗山国席(这一仗,他扶起曹观友而自身却第一次失掉国会议席)。
他的这一“牺牲”意味着他在困难时期也会向非安全区挑战,而他个人承受的“痛苦”也使到失掉许多荣誉的他只能在2004年以低调在怡保上阵。但已不再是昔日的“人气急升”的林吉祥了。此时稍然崛起的也是低调上位的林冠英,两父子从1999年到2008年渡过了政治上最难熬的日子。
一场政治海啸,在2008年改变了马来西亚的政治生态,林冠英摇身一变,实现其父亲难圆的梦,成为槟州首席部长;而林吉祥在霹雳因非州议员,沾不上初组民联州政府的官职,只能保持其国会反对党议员的身分。即使他是民联中安华之下的炙手可热的党领袖,但党职已如同安华般并“不重要”了。
找新舞台重塑荣耀
此时的林吉祥虽已入古稀之年,然其奕奕精神却需要一个新的舞台以重塑过去的荣耀。
在新形势下,只剩下柔佛是有待开发的“处女地”(对行动党而言)。毕竟槟城有其儿子坐镇,不宜再插足;霹雳也有倪氏堂兄弟,非其发祥地;雪州归公正党,森州有陆兆福;马六甲也已有新一代人,因此林吉祥也顺着新的政治气势在南马扬起林吉祥的旗号(人生的价值就在关键时刻有把握地豁了出去,即使失败,也是光荣的身先士卒的“英雄”)。
这正是林吉祥南移的理由,除了要为民联打破国阵的不败神话外,也要证明林吉祥仍然是可以创造神话的。结局如何,我们不久即可知晓。
文章来源:南洋商报 作者:谢诗坚 2013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