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6日星期五

06-04-12 江沙马来学院非校友印象

一些江沙马来学院的校友显然有留意这个专栏,为此我心存感激。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在预告將描述江沙马来学院之行后,便收到了十几条对此表示好奇的信息。那次是应校长之邀到访该校。其中一名60年代的校友预测我將会不留情面地批评该校,並心灰意冷地哀嘆道:“如果你想要瞭解这些年来我国的教育体制是如何退化的,看看江沙马来学院就知道。这所学校是每况愈下的具体象徵。”这番话出自一名校友口中,说得诚恳且具有一定的启发意义。

当我抵达这所坐落於霹雳皇城的学校时,该校的外型无疑曝露出老化的跡象,重新粉刷一番將能大大提高人们对它的第一印象。步入入口大厅,即刻能见到该校辉煌歷史的证明:从几代人以前就开始收集的大小活动奖章,藉以提昇路经此处的师生士气。在相邻的接待室里,架子上摆满了同样歷史悠久的奖杯、盾形徽章及纪念品。在另一间教室內,我见到了江沙马来学院建立国际关係的成果,包括举行青年峰会及体育赛事。他们与曼谷的瓦吉拉伍德国王学院拥有一段特殊的关係。

接著,我参观了莫哈末沙宿舍,一个以森美兰最高统治者命名的大寢室。该校创立於1905年,殿下是创校人之一,另外3个宿舍则以马来联邦其他3州苏丹命名。从前,王子不允许住在本身相应的州宿舍里,大概是为了避免表现出对其州属的过份热爱,反之,反復灌输他们忠诚於学校的观念。今天,该校获得各州统治者,一共9位的赞助。

在与看管大寢室却表现得泰然自若的高年级男生会面后,便和中一生共进午餐。他们的纪律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在同步坐下、祈祷后,数以百计饥肠轆轆的学生趁午后活动及学习开始前一同大快朵颐,但几乎听不到任何汤匙、叉子与金属盘子相互撞击的金属声。我告诉他们,我在见过那么多杰出的校友后,终於有机会到访这所学校,以及他们应当铭记该校在国家进程中扮演的重要角色。

校长阿南巴哈鲁丁努力確保该校继续处於领导地位。新发展计划將包括国际文凭课程。迄今为止,在政府学校中,唯有该校与东姑古西亚学院开办这项课程。下个月,该校將参与一项亚洲以外的国际赛事——多亏新成立的机器人学会,该会將派出一支队伍参加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举行的VEX机器人世界锦標赛——这在该校107年的歷史中是史无前例的。

令人吃惊的是,校內竟然有2个“伊顿五人”的球场,校长表示,希望能加以修復。不过,令人困惑的是,他们的比赛对手会是谁?因为在4小时的飞行半径內,恐怕不会有其他类似的球场。我发现附近有一幢荒废,但有可能曾经气派一时的房子——他们称之为“诺顿之家”——然而,就跟国內许多年久失修的建筑物一样,事实证明,没有多少人感兴趣且愿意斥资修復它。

我在近期到访的许多学校中见到这类追求目標与资源不协调的事情,无论它们是否曾在史上留名。再者,在每一所学校里,我听到教师与家长对某些方面的干预,比方说阻止他们做他们真正想做的,或是逼迫他们做他们不想做的而感到焦虑不安。当然,国库不可能赋予每一所学校资金,就像贵族私立学校享有的资助那样,但授予教师和家长权力,让他们在无须求助於教育部的情况下自行决定,应该会是一件相对容易的事。

的確,在大马,眼下家长出於关切孩子教育问题而形成的强烈愤怒,可以说是不分族群和阶层的:从支持英语教数理的群体发起无数请愿活动,到前个星期天涉及教育部副部长魏家祥的事件。事实上,两起事件的核心皆为我国家长被迫与政府协商、斗爭,甚至是恳求,以便保留他们认为是有益於孩子教育的事。然而,无论是在哪一个政治联盟执政下,要达致教师与家长在学校拥有更大发言权的前景,似乎还有一段距离。(译:曾慧金)

文章来源:星洲日报‧作者:东姑阿比丁慕力兹‧ 20120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