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三月,清明氛围犹在,细雨不来,墓园绿地,却人潮汹涌,眾声喧哗。
很多人都来了,艺术和文字工作者,来了;爱好艺术和文字的观眾,也都来了;500多人,为青翠而寂静的墓园,带来了色彩、热闹而愉悦的人声。
《动地吟》以诗以歌以舞,特选墓园露天喧闹,意义深长。
它顛覆了华人传统对墓地的禁忌观念,消除人们对亡魂的畏惧心理。在中港台有四季的地区,清明节正值春天阳光明媚万花怒放草木吐绿的时刻,正是人们春游踏青的好时光。我国虽无四季,墓园《动地吟》,还是让到场人士享受到了踏青的乐趣。
虽然生死有別,人鬼异域,人们对逝者的追思与怀念,始终如一。
这场《动地吟》,意在纪念4位已故艺术工作者游川、姚新光、陈徽崇及陈容。
老中青三代诗人、声乐家、廿四节令鼓、专业舞团、敲击团,以及由中小学生组成的安乐书窝合唱团,以泪以笑以爱,让《动地吟》再起风云。
无论是个人对友情的感怀,还是对社会家国发展的忧思,诗人朗诵声声感人肺腑,句句惊雷动地。
诗人用文字,倾注对这片家园国土的爱;他们关心公共议题,批判政客偽善,忧心族群命运。
正如傅承得吟游川的〈五百万张口〉:我看见五百万张口∕大大小小张张合合喋喋不休∕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正如周若涛的〈老街待拆〉、林健文的〈降落〉、傅承得的〈一颗种子〉、林金城的〈表態术〉、黄建华的〈人在现场〉、曾翎龙的〈农夫〉、周若鹏的〈茨厂街不是Chinatown〉等等,无论是对现实生活的无奈、对社会现象的批判,对政客的极尽讽刺,都引人思考。说明诗人也可作为时代改革的先锋,而《动地吟》为诗人提供了这样的一个平台。
年轻歌唱家林文蓀、陈艷薇,唱出诗人的多首作品,余音绕樑,让人惊艷。舞者与相声,则分別以肢体及滑稽语言,嘲讽现实与政客。
陈容英年陨落,其高足岑大伟以浑厚歌声,深情追思老师,一曲《怀念曲》,激昂、低吟之中,难掩哀伤之情,引人落泪。
《动地吟》风云再起,除了情义动人,更倾注了全民关注的课题。
鲁迅诗:“万家墨面没蒿莱,敢有歌吟动地哀;心事浩茫连广宇,於无声处听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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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星洲日报‧作者:陈宝卿‧20120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