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权会搞了一场所谓新春团拜,却闹出“白包“风波;玻州伊斯兰党新春晚会出现“青头狮”,竟被渲染为有政治意涵。在这个时候,马来西亚基金会所举办的跨文化对话会,会擦出怎样的火花?独立逾半个世纪了,我们的种族关係是更加融洽了?还是倒退了?
柔州苏丹夫人拉惹查丽苏菲雅在这个对话会上说,在她成长的70年代,各族不但相处融洽,也能比较轻鬆的看待和接纳彼此的不同。她对大马如今需要通过举办文化对话会来促进各族之间的沟通,感到悲哀。
她的这番话,確实值得我们深刻反思。
就以华人过年的情况来说吧,我也很怀念那个60年代:每逢新年,爸妈及兄姐的友族同事和朋友,总会结伴来拜年,並开开心心地享用我们所准备的新年食品,甚至和我们同桌用餐。当然,我们会如拉惹查丽苏菲雅所说的那样,瞭解穆斯林是不吃猪肉、兴都教徒是不吃牛肉的,所以只会招待他们適合的饮食,以示尊重。
但这些年来,来拜年的友族渐渐少了,到今天竟然“绝跡”了。年轻一代和友族的交往程度,竟然还比不上祖父祖母!
我注意到,不只我家如此,我的很多朋友,也是完全没有友族朋友来拜年的。少数偶有马来朋友来拜年的,场面也显得很拘束,马来朋友通常只是礼貌的喝喝汽水,吃吃花生,面对满桌的华人新年食品,却是连碰都不敢碰。
60年代咖啡店里华巫摊贩和华巫食客融洽共处的场景,如今也难得一见了。
这些现象,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深一层想,为甚么时代进步了,教育普遍提高了,但民间各族之间的友好关係,却好像不进反退了?
毫无疑问,政治因素,是促成这种现象背后的其中一个“推手”。是一些政客的极端种族性言行,作了最错误的“示范”;是一些具种族性色彩的政策,製造了种种人为的隔阂与矛盾,令各族之间猜忌加深,以致彼此互不信任,渐行渐远。
在这样一个大环境底下,各族之间要靠美其名为“寻找共识、建立互信”的对话来维系和谐的关係,而不是通过民间“轻鬆”的实质交往方式,“自然而然”地让彼此接纳对方,確实已成为一个效果存疑的悲哀现象。何况,平等的对话如果在现实上还不可能,那对话就不可能真诚相对,也不可能达到真正交流的目的,充其量只是互相客客气气,维持一种表面的相安无事而已!
文章来源:星洲日报‧作者:林明华‧20120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