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当了人口普查员的华裔理大生现身说法,其中一人申诉他曾莫名其妙的被一名屋主打了一拳,还被屋主持巴冷刀追了出来。
和放狗追人的事件一样,打人、持巴冷刀追人,都属极端孤立事件,不应被放大来看。但华裔是各族群中最难应付的,警戒心特强;反观马来和印裔族群,一般上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如此现象,倒值得关注。
如果是基於治安问题,因而警戒心特强,那可以理解,也可以谅解。
如果是出於对政府的不信任,因而排斥普查,那就是一种非同小可的危机了。
有两个问题,必须认真探討。
第一个问题是,为甚么这么多华裔拒绝合作?是调查方式出了问题?还是问卷的设计问题引起了误解?
第二个问题是,华裔为甚么普遍上不信任普查员,甚至对严肃的人口普查嗤之以鼻?
第一个问题,比较属於技术层面,也比较容易处理。例如普查员改由当地人出任,或请当地社区领袖陪同,並改善问卷的设计便可解决。
第二个问题,牵涉到信任危机,这点不好处理,也不易解决。因为许多华裔长期陷於悲情的忧患意识之中,以致对很多事物包括政策都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也因而压根儿就不相信人口普查有其必要性,更不相信人口普查局能够担保个人的隱私(例如家庭收入)不会外泄。在他们看来,10年一度的人口普查,並不单纯,背后可能有其不可告人的政治议程。
现在进行中的人口普查,已是第五次了,为甚么这次好像问题特別多,而且还掺杂了复杂的政治和种族问题?
不可否认,这是根深蒂固的种族政治所带来的后遗症之一。
而且,之前的人口普查结果,確实存在著不少疑点,这也加深了人民对它的不信任感。《星洲日报》昔加末同事就曾举出,根据2000年人口普查报告,利民达的人口有5206人,登雅新村人口则只有454人;但事实却是,单是利民达的选民,就和人口普查的数字相近,而登雅华小的学生,则有350人,只比全村人口少104人。难不成利民达只有大人,没有小孩;而登雅新村只有小孩,没有大人?
显然,这样的人口普查结果,真是离谱至极!
这凸显了一个大问题,即普查人员的素质很有问题;否则,为何会出现如此巨大的误差?
如果繆误是来自人民的不合作,提供错误答案所致,那问题就更加严重了,因为这牵扯到层层面面的政治诚信和信任危机等问题,而在一个高度泛政治化和种族化的社会里,要人民完全摒弃政治和种族偏见,在面对人口普查时不被选择性偏向所左右,真是谈何容易!
文章来源:星洲日报‧作者:林明华‧2010.08.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