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国家,也会生出许多种族主义蠢蛋。
其中不乏有身份地位的“上流社会”人物;譬如,担任时尚名牌迪奥(Dior)首席设计师的约翰加里亚诺(John Galliano)。
虽然他在时尚界有大师地位,但是,道德和常识不如街边的地痞。
他在巴黎一间酒吧和人吵架,竟然高喊:“我爱希特勒,像你们这样的人都该死……;你们的父母亲都该被送进毒气室。”有人把这段话拍下来,他无法抵赖。
幸好,在西方国家,也有可爱的是非观念,以及平等的法律制度。
事件发生后,没有人袒护加里亚诺。舆论对他群起谴责,包括那些穿著他设计的时装的明星和名流,也不留情。
迪奥即刻將他开除,划清界线;虽然他替迪奥赚了很多的钞票,对迪奥品牌有功。
法国政府准备控告他;儘管法国是一个尊重言论自由的国家,然而,地方检察官指加里亚诺已经侮辱宗教和种族,不在言论自由保护的范围。
如果罪名成立,他面对坐牢最长6个月,及2万2千500欧元的罚款。
他该庆幸的是,他是在法国说爱希特勒,如果是在希特勒的故乡德国说这种话,要监禁3到5年;战后德国为了铲除种族主义和纳粹思想,把任何亲纳粹的谈话,定为重大犯罪。
加里亚诺事后道歉,承认反犹太言论及种族歧视不见容於社会。
然而,他的名誉和地位,已经因为一番种族主义言论,毁於一旦,难以修补和重来。
当然,有人会说,犹太人財雄势大,得罪不起,所以迪奥才会开除加里亚诺;如果骂的是非洲人、中东人或亚洲人,就不会闹得这么大了。
这种看法有点根据,但是,並非全然道理。
在人权观念普遍的欧洲,种族主义是社会的禁忌,也是政治大错误;欧洲大陆经过二次大战的摧残破坏之后,更深痛的领悟种族主义是文明社会的最大敌人。
也因为如此,舆论一致谴责,法律也制裁惩罚,务求不让种族主义有萌芽的机会。
这也让人联想到大马的情况。
在这个年轻和多元族群的国家,其实很难避免出现一些愚蠢者和偏激者,不时喊出:“回唐山印度”,或是“外来者”等侮辱性的字句。
问题是,社会如何看待这些言论,国家机制如何惩处他们,政府又如何回应和教育?
如果这种辱骂咀咒事件不了了之,人们就会將它视为常態;久而久之,种族主义和各种歧视,就非正式的被制度化。
看西方如何对待加里亚诺,再看本国如何对待国內的加里亚诺,就知道差別在哪里;我们还必须努力跟上他们的文明。
文章来源:星洲日报‧作者:郑丁贤‧2011.0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