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六为庆祝森州最高统治者诞辰而举办的足球赛,我不小心受伤迄今脚还在疼痛。今年的王室队伍(由一群几乎没有足球和运动背景的亲戚朋友组成)对垒来自前大马艺术家公会――一个由歌手、演员和其他艺术家组成的自愿团体。他们以3比2的成绩打败我们,按照官方说法,我们是“亚军”——一个对“失败者”的礼貌性说法。
这其实无关紧要,几个星期前,森美兰州足球队在慈善盾足球赛胜出才是重点。然而,为球队进球得分的是一位来自喀麦隆的外援球员,因此得分备受质疑,但这其实是延续森美兰州的传统——移民为国家带来经济繁荣。那些高谈“外来者”论的种族主义者请靠边站。
早前,我观赏了近乎完美的皇家讯號兵团阅兵仪式,接著是让人毕生难忘的红战士军队表演,为了娱乐成千上万蜂拥至神安池草场的小学生,男女军人呈献了摩哆特技和杂技表演。
后来开始授勋仪式,今年的受勋人数比往年少,其中获封拿督者有医生、维权人士、企业家、慈善家、军事人员、一位宗教人士、一位律师和一位法官,是个结合了各领域杰出人士的组合。奈何,很多大马人对拿督们的贡献感到质疑,一些人甚至会提出“来自哪个州属?”的疑问来评断他的身份。但近几年,授勛制度有了很大改善,一些人的头衔因犯罪行为被褫夺,受封者背景调查也越来越严格。
但迪娜扎曼在她上个星期的一篇文章〈趋炎附势者多不胜数〉中提到她为使用头衔的效果和很多大马人利用头衔(有些是用祖辈的)赚取利益感到遗憾。我也有同感,曾试过在告知头衔后引起奇怪的反应,特別是在外国的时候。然而,迪娜姐並没有提及她在使用头衔时面对的压力。
一些长辈会为了家族团结而强调必须使用头衔(他们会责问“为甚么你要为自己的全名感到难为情?”),他们是传统的一群,强调使用头衔是一种责任:不使用头衔就是对家族或对赐予头衔的统治者不敬,也意味著你失职了。他们以文化为理由提倡沿用世袭的头衔。他们追溯家族歷史,让亲戚间的关係更加紧密,就好像传统的华人宗亲社团或现在西方很流行的家族史网站一样。
在大马,令人遗憾的是,还有很多人认为应该运用头衔以获得一些好处:“如果你有,就利用它啊!”的確,我曾发现我的名字在不知情下被人有意图地用来获得一些会面或赞助的机会。难过的是,很少人或组织愿意花点时间探查虚实。
当东姑阿都拉曼在我国设立授勋制度时,他未曾想像到今天这种勋衔被滥用的情况。事实上,他的內阁也几乎没有任何拥有拿督勛衔的成员,因为他们的年龄平均低於35岁,相较之下,我们现在的內阁显得年龄偏老。
滥用的结果之一是现在有头衔的人反而被歧视:受勛者往往给人一种刻板印象,导致“反势利者”对那些有功之士极度排斥,然而也有另一群趋炎附势的人积极討好受勛者。
因此,一些人认为应该全面废除所有勋衔,但那些在这方面已改变的国家后来却以另一种没有任何文化价值的精英主义取而代之。其实,我们应该打破这种以群体身份和刻板印象分类的习惯。这种因政治体制而被巩固的做法渗透到我们的机构,包括学校里。若我国人民能在初识时不將彼此框架在某一身份地位上,那对社会带来的好处肯定远远超过授予的勋衔。此外,这將使那些拥有头衔的人有机会去表现、履行他们的职责,打破人们对受勛者的成见,毕竟不负责任的受勋者仅属少数。(译:张德兰)
文章来源:星洲日报‧作者:东姑阿比丁慕力兹‧民主与经济事务研究所(IDEAS)主席
20120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