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校不知还在不在?呐,这就是我的学校了。看,我的学校漂不漂亮?阴功,这么远,这么颠簸,如果不是为了做这个节目,我是不会来的,毕竟我的年纪已经大了。
重复说“我的学校”的人,口气有几分自豪,几分满足。
不是自豪的校友回校,而是“校主”来了。
“校主”名叫余慕莲,一个小角色,不论是在戏剧里或是现实生活里。老一辈的人应该记得,香港影艺圈有一位资深甘草演员名叫余慕莲,就是她。
很普通很平实的小故事。2004年,她从公司拿到一笔长期服务金二十多万元港币,就决定捐出八万元,为贵州偏远山区兴建一所希望小学,虽然香港与贵州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这样,学校建起来了,她来了,来看“我的学校”。
她来到的时候,学校数百师生列队欢迎,然后集会聆听训话 。她用港式普通话,向学生们说了几句最普通的做人道理。场面温馨。
学校虽然不大,但设备还算齐全,最令人侧目的,是学校正门顶上,矗立着七个像车轮一样大的字“余慕莲希望小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从老远就可以看到 。
拿望远镜才看得清楚
我注意到本地这几天因为改名而闹翻天的子文学校,校名在哪里?哦,就在上边,要拿望远镜才看得清楚。不论谁的名字挂上去,都算不上是“大名”。
学校正门出还矗立着一块铜碑,镌刻着建校的因缘,当然善人余慕莲的大名也刻上。很高规格,也很传统。这是地方上的大建设,必须铭刻其事,已传后世。
学校就用捐钱的人名为校名,叫做余慕莲希望小学,她也不扭捏说那是“我的学校”,学校师生也都很感恩,而且还做成了电视节目,但是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平实,没有沽名钓誉,没有人质疑,没有一点铜臭,没有一点市侩,没有拍马屁,清纯得像山区的清风和流泉。
反映不平常民族精神
余慕莲和“我的学校”,是平常人做平常事,却反映了不平常的民族精神:办教育的精神。
热心教育,不只是身处条件艰苦国度的“海外孤雏”在做,即使身在大中华圈内的人也在做。不是大富豪在做,小人物也在做。
余慕莲生于1940年,七十几了,孤独一身。她小时候爹不疼娘不爱,是个苦命女孩,只念完小学,第一份工作是戏院带位员。她演过很多部戏,扮演的都是卑微的小市民角色。现在靠储蓄过日子,不是有钱人。她捐出的八万元虽然不是大数目,但是分量比富豪捐100万1000万还要重。
不必反对有钱人把大名做成学校的招牌,也比必反对捐款人把学校称为“我的学校”,但必须是原创的,单独贡献的,不会掠他人之美的。
补充一句:挂上大名目的是光宗耀祖,就用大名好了,别夹杂什么别的,看了眼睛出烟。正如我们拜妈祖的地方就叫妈祖庙,如果连妈祖的封号64个字也要写上去,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记得。
(妈祖的封号是:“嘉佑护国庇民 妙灵昭应弘仁普济福佑群生诚感咸孚显神赞顺垂慈笃佑安澜利运泽覃海 宇恬波宣惠导流衍庆靖洋锡祉恩周德溥卫漕保泰振武绥疆之神”。)
余慕莲回校视频:http://www.qiyi.com/zongyi/20110811/0407b3a99dba65ad.html
文章来源:南洋商报 作者:张木钦 20110904